真千金她横扫雄竞第144章 议论
在蝉声的躁动里府学迎来了今日的第一堂课。
今天上午的课程是策论。
主讲的是素以方正、推崇名教纲常着称的秦教谕。
今日他出的题目是:“论君子慎独与国本之安”。
此题本是意在砥砺士子品格引向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然而题目一出却恰如投石入水激起了一层不该有的涟漪。
“慎独?”一个平日里言语便有些跳脱的林姓秀才先开口了好像是叫林文远的和容与还是同一科。
他刚听完题目便按捺不住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忧国忧民声音在安静下来的讲堂里显得格外清晰“秦先生!学生以为这‘独’字学问深然则独断专行罔顾国法纲纪祸患更大!便如今日京师传来的大事……” 林文远刻意顿了顿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才压着嗓子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那些‘胆大包天’诬陷朝堂重臣之辈可算是行险之‘独’?背后若无撑天倚柱之人默许指使岂敢以蝼蚁之躯撼动参天巨木?这等不知‘慎独’为何物的狂妄才真是动摇国本之源!” 他虽未明言但“诬陷朝堂重臣”、“背后默许”、“撼动巨木”的指向以及那刻意夸张的语气和神态分明将矛头隐隐对准了东宫。
不少监生面上都显出惊疑、兴奋或惶惑的神色窃窃私语嗡嗡地响起。
秦教谕眉头紧锁脸色沉郁猛一拍戒尺:“咄!圣人之言岂是尔等妄加穿凿、妄议朝事的工具!慎独之道在己不在人在修身在明德!若不能自省其身徒逞口舌之利与市井嚼舌何异?再敢喧哗引题外琐事者罚抄《大学》三遍!” 教谕严厉的目光扫过尤其在林文远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林文远缩了缩脖子讪讪噤声但眼底那份刻意挑动的兴奋却未完全消退。
容与始终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未曾侧目也没有参与那短暂的喧哗。
她握笔的手指平稳笔尖悬在纸上一滴饱满的墨汁在毫尖凝聚眼看就要坠落于纸面她却稳稳地将笔锋移开轻轻在纸角落下一个无关痛痒的句点仿佛方才的议论只是一阵不入耳的杂音。
这种低劣的试探不过是风声鹤唳下的躁动和某些人刻意搅水的浮沫。
真正的杀局从来不在台前的喧嚣而在幕后的冷眼与滴血的刀锋。
午间歇息那些嘈杂的议论非但没有因秦教谕的训斥而停止反而转移到了回廊、树荫、假山石的角落发酵得更为隐秘也更为扭曲。
容与依旧捧着书坐在回廊的阴凉处目光虽落在书上心神却敏锐地捕捉着四周流窜的只言片语。
“……你听说了吗?闹大了!” “能不大吗?简直是惊天大逆转!” 距离她不远处的一丛修竹后三个平日就爱打听消息、议论国事的甲字科同窗此刻正鬼鬼祟祟地挤在一起其中一人忍不住提高了声调:“……竟有这等事?消息确凿了?外面都在传那几个千辛万苦逃到京城告御状、指认常次辅贪墨的灾民……是假的?!” “嘘——张兄!你小声些!不要命了!”另一个身材瘦高的立刻紧张地扯他袖子几乎是贴在他耳朵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悸“现在都传遍了宫里宫外传出来的风那风向……全变了!一股脑儿地指向……”他做了个讳莫如深的手势。
“指向东宫?这……这是何意?那几个灾民呢?不是被好生保护着查案吗?”被唤作张兄的学子脸色瞬间白了犹疑问道。
“保护?嗬!”第三个看起来消息更“灵通”的学子此刻脸上满是恐惧和一种掌握秘闻的扭曲兴奋声音更低“没了!全没了!就在昨个夜里在城里……无声无息干干净净都没了!” “没了?”张兄和瘦高个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眼珠瞪得溜圆。
容与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悄然叹了一口气。
“还能怎么没?难道还是天降雷火劈了不成?是人祸!彻彻底底的人祸!”那“灵通”学子喉结滚动声音嘶哑“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一点声息都没透出来!你想想看这盆‘构陷当朝次辅、残害无辜百姓’的脏水现下还有谁能洗掉?直接泼在了太子爷头上!粘上了!” 蝉鸣声里那学子缓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听说昨日早朝常次辅就在御前痛哭流涕痛陈构陷之冤!那份儿惨状据说连周公公都看不下去了帮着说了句话……陛下当场就龙颜震怒了!” 容与的目光落在书页上那排列整齐的墨字此刻却仿佛都活了过来扭曲跳跃着。
构陷?灭口?周公公?几日前还沸沸扬扬人证物证指向铁板钉钉的赈灾贪墨巨案转瞬之间便彻底翻覆演变成了一场储君构陷重臣、甚至不惜杀人灭口的惊天棋局? 这乾坤颠倒、翻云覆雨的手段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更透着透骨的寒意和浓重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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