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114章 决战前夕信念坚定
风停了。
北陵诗坛的九根断柱还在抖。
金光没了大地安静下来。
碎石滚下山崖声音回荡在山谷里。
远处有人跑来脚步很重也很急。
有的人背着烧焦的书卷纸边都黑了;有的人拿着生锈的刀刀上有血不知道是谁的。
他们踩在石头上没人说话连呼吸都很轻好像怕吵醒什么。
他们走到高台前停下看着中央站着的人。
刘斌站在那里。
他不是影子是真人。
旧长衫贴在身上破了几处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臂。
腰间的紫竹笔静静挂着笔杆有点发亮。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人问。
三年前南岭地窟塌了整座山陷下去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可现在他就站在这儿脚踩着最老的石头背对月亮像一块不会倒的碑。
只要他在所有人心里就一句话——这一战必须打。
张红站在高台边上手放在胸前的玉盒上。
盒子是冰檀木做的上面刻着“文渊”两个字已经看不清了。
《归墟志》就在里面书皮很凉像块冷石头。
她没再打开它也不敢想里面写了什么。
那些字太沉压得心痛。
每一章后面都是死去诗人的名字每一句诗都沾着血和执念。
她见过一个守书人看完第三卷后眼睛流血而死临死前只说了一句:“不能改不能违。
” 她闭上眼手指摸着盒子边缘。
这三年她一直守着这本书也守着他。
哪怕他消失不见哪怕别人说他已经化成灰她还是相信他会回来。
因为她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回来一定是踏着月光来的。
” 现在他真的回来了。
刘斌抬头看向南岭方向。
那边天色不对乌云很低又厚又黑像被什么东西顶起来一样。
云边发红不像晚霞更像烧糊的锅底让人喘不过气。
风吹来一股味像是焦土混着烂叶子闻久了喉咙干胸口闷。
那是诗脉被污染的味道是文字变坏的气息是语言变成诅咒的信号。
他知道敌人准备好了。
他也知道不能再等。
他抬手拔出紫竹笔。
笔微微颤动像感觉到什么。
一滴墨从笔尖落下还没落地就变成黑烟。
他没念诗只是把笔尖点在地上。
一道光顺着地面 spreading 开像水波一样。
光过的地方泥土里浮现出一个个名字。
“林远。
” “苏砚。
” “陈小满。
” “周白袍。
” 每出现一个名字就有人低头。
这些都是死掉的同伴。
有的死在西北书院外的雪地里冻僵的身体还抓着半截断笔;有的死在南岭毒雾中骨头都被腐蚀了只剩一枚嵌进石头里的诗印;还有的被黑袍人挖了心脏只为取出那颗跳动的晶核——据说那是“诗心”能控制人心。
名字越来越多连成一片像天上的星星铺在地上。
有些名字暗淡说明早就没了;有些闪一下灭一下可能还有点希望;还有几个通红发出低低的哭声那是怨恨未散的灵魂。
刘斌收回笔声音不大:“我们不是为了赢才站在这里。
” 他看了看下面每一个人的脸。
这些人脸上有疤缺手指瞎一只眼断了一条胳膊。
每个人都经历过生死。
他们手里有的拿诗卷有的握残刀有的空着手但拳头攥得很紧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正气。
“是为了不让这些名字被人忘记。
” 有人抓紧了诗卷指节发白。
一个年轻墨客低头看着空袖子那是三天前炸敌方信站时炸掉的。
他以前写情诗笔下都是春风柳树、月下喝酒的美景。
现在他只能用一只手研墨用嘴咬住笔杆写战书。
他没哭只是把手按在胸口像是确认自己还活着。
张红闭眼轻声说:“天地有正气。
” 声音很小快被风吹走却像石头扔进水里激起一圈圈波纹。
接着另一个声音接上:“杂然赋流形。
” 是个老守诗人。
他拄着断掉的诗杖背驼右眼蒙着布左耳少了一块——二十年前抵抗洗脑诗潮留下的伤。
但现在他挺直了腰声音响亮:“下则为河岳。
” 第三个跟上:“上则为日星。
” 第四个:“于人曰浩然。
” 第五个:“沛乎塞苍冥。
” 一句接一句四面八方都响起声音。
诗盟成员、边境墨骑、散修诗人甚至刚来的郎中全都低声念起来。
没人安排没人下令就像饿了闻到饭香会走过去一样他们就这样把整首《正气吟》念完了。
最后一句落下时天空裂开一条缝。
月光照下来正好落在紫竹笔上。
笔尖滴下一滴墨落进土里长出一朵小小的墨莲。
花瓣只有指甲盖大发着幽蓝带银的光像星星凝成的。
没人敢碰它连靠近的人都放轻呼吸——这是“文心之花”传说只有真正干净的诗魂才能唤醒。
刘斌把笔插回腰间双手背后望着远方。
他知道对方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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