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解密档案毛祟档案都市旧影里的噬物者
市档案馆的“异闻卷”专柜藏在西北角的夹层里常年锁着钥匙由馆长亲自保管。
我叫苏晚是馆里刚入职的民俗档案研究员因整理民国时期民间异闻史料才获准接触这些标着“待核实”的冷门案卷。
那天下午馆长递给我一串铜钥匙指着最里面的铁皮柜:“编号‘戊-49’里面的档案一直没人敢碰你要是不怕就整理归档。
” 铁皮柜上的锁已经生锈转动钥匙时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柜里只有一个深蓝色的帆布档案袋边缘磨损严重上面用红色印泥盖着“密”字下方绣着一团模糊的图案像是缠绕的毛发。
档案袋里的纸张泛黄发脆每页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混杂着旧布料的霉味字迹有毛笔、钢笔、圆珠笔三种显然是不同时期的人补充记录的。
我坐在靠窗的书桌前借着午后的阳光逐字读了下去。
记录人:周砚臣(民国二十二年民间风水先生) 甲戌年冬津门卫海河边的老宅院接连出事雇主请我去看风水时已经失踪了三个人。
那宅院是前清盐商的旧宅青砖灰瓦院墙高厚院里有棵老槐树枝桠歪扭像伸着的枯手。
雇主姓赵是盐商的后人脸色惨白地告诉我第一个失踪的是管家三天前的夜里管家在院子里巡查从此没了踪影只在老槐树下留下一件棉袄棉袄上爬满了黑色的细毛像是从布料里长出来的用手一扯毛根竟嵌在布纹里带着黏腻的湿气。
第二个失踪的是丫鬟春桃她负责打扫西厢房。
据另一个丫鬟说那天午后春桃进屋打扫没多久就传来“啊”的一声尖叫等众人冲进去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梳妆台上的铜镜蒙着一层黑毛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房间的景象而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毛发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
第三个失踪的是赵老爷的小儿子才五岁在院子里玩皮球时不见了皮球滚落在东厢房门口上面裹着一层黑毛毛里还缠着几根孩子的头发。
院里的人都说是“毛煞”作祟。
老管家说这宅院在光绪年间就出过事当时盐商的小妾在西厢房上吊自杀死后尸体停放了三天下葬时身上的寿衣长满了黑毛。
从那以后院里就总有人说夜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搓捻毛发。
我起初不信这些只当是有人藏在暗处害人便在院里四处查看。
老槐树的树干上有个树洞洞口爬满了黑毛腥气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我让人撬开树洞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腐烂的木屑黑毛却像是扎根在木头里越挖越多顺着树干往下蔓延。
夜里我守在院子里点燃了艾草想驱散阴气。
三更时分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我提着灯笼走过去只见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推开门灯笼的光晃过我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在发光镜面上的黑毛已经蔓延到了桌面上像是水流般朝着墙角涌去。
墙角的阴影里一团黑色的毛球在蠕动约莫半人高表面的毛发纠缠在一起隐约能看出人形的轮廓毛发间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毛玻璃。
我心里一惊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那团毛球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猛地转过身毛发散开露出里面缠绕的衣物碎片和几根骨头正是失踪三人的随身物件。
“你是什么东西?”我大喝一声挥剑砍去。
桃木剑穿过毛球却像砍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阻力毛球只是顿了顿猛地朝我扑来。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我感到浑身发痒像是有无数根细毛钻进了衣领顺着皮肤爬行。
我下意识地后退灯笼掉在地上火焰熄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摸到口袋里的艾草灰猛地撒了出去。
只听一声尖锐的嘶鸣像是布料撕裂的声音毛球后退了几步毛发开始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皮肉。
我趁机冲出西厢房喊来院里的人点起火把再次冲进屋里时毛球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残留着一堆黑毛和几滴黏腻的黑色液体液体滴在青砖上竟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
我让人在院里洒满艾草灰和糯米又在老槐树下挖了三尺深埋下一块八卦镜。
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毛球就再也没出现过但老槐树的树洞依旧会时不时长出黑毛腥气也从未散去。
赵老爷说他会派人守着宅院不让外人靠近。
我离开时特意在门楣上贴了一道符心里却清楚那东西没有消失它只是藏在了宅院的某个角落或许是墙壁的缝隙里或许是地下的泥土中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我问过城里的老辈人他们说这种“毛祟”是枉死者的怨气凝结而成靠吞噬活物的气息存活最喜欢藏在旧宅的阴暗处以毛发为形遇光则弱遇阴则强。
那些黑毛其实是它的触手能钻进活物的毛孔吸食精气最后将人拖进毛发深处慢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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