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董卓被逼当天命大反派第141章 棋盘之外的新棋子北境传来的狼烟
那本薄薄的册子在貂蝉的手中竟有了千钧之重。
纸是新的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阳光的味道边缘裁切得整整齐齐不像她见过的任何一种纸。
它光滑、洁白像一块未曾落墨的画布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也充满了未知的凶险。
“执笔人……” 这三个字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破了她过去十几年人生里由“忠”、“义”、“牺牲”所编织成的、密不透风的茧。
茧里的她安全且目标明确。
可现在一丝光连同着刺骨的寒风从破口处灌了进来。
她抬起眼重新打量这间屋子。
那巨大的、画着山川海洋的球体不再只是一个新奇的摆设。
她仿佛能看到自己义父王允甚至整个大汉都只是那球体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像神明一样俯瞰着整个球体随手拨弄着上面的山河。
案几上那些散乱的金属零件在炭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理性的光辉。
它们沉默着却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关于未来的故事。
一切都颠覆了。
她以为的深仇大恨在他眼中可能只是一场“无趣的游戏”。
她视为毕生使命的“连环计”在他口中成了“经典”却“过时”的“那一套”。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身后是熟悉的、生她养她的故土可那片土地正在崩塌;身前是深不见底的云海云海的对面似乎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可踏出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
“相国就不怕”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像雪花落在冰面上“我拿着这支笔写下的第一个字是‘死’字吗?” 陈默闻言竟是笑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走回案几后拿起那支画图用的炭笔在指间漫不经心地转动着。
“那也得看你写的是谁死。
”他重新坐下姿态闲散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再说了笔杆子杀人可比刀子慢多了也难多了。
你要是真能用这支笔杀了我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奇特的、混杂着戏谑与认真的神色。
“说明在我缔造的这个新规矩里笔真的比刀好使了。
那我……死得也算值了。
”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貂蝉心湖的中央激起千层巨浪。
他不是在试探也不是在炫耀。
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他正在亲手创造的事实。
他甚至不介意自己成为这个新事实的第一个牺牲品。
这是一种何等的自信又是何等的……疯狂。
貂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所有的应对所有的心计在这个男人的绝对坦诚和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她就像一个准备了无数毒药的刺客却发现目标早已百毒不侵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邀请她一起品鉴毒药的成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粗暴地撞开。
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身上的铠甲沾满了未融的雪水泥泞头盔也歪在一边脸上是极度的惊惶与疲惫。
“相国!北境……北境八百里加急!” 只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骤然改变。
前一刻还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和貂蝉讨论着“笔与刀”的陈默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那股闲散和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出鞘利刃般的冰冷与锋锐。
“说。
” 只有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亲卫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卷用蜡封好的竹筒双手呈上:“半个时辰前上郡守将的信使拼死冲入长安。
乌桓、鲜卑数个部落纠集近十万骑已于三日前撕毁盟约大举南下!先头部队已攻破肤施正沿着洛水朝关中腹地杀来!” “十万骑……” 貂蝉的心猛地一沉。
她虽是女子但也知道这四个字在北方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股足以摧毁一切的草原洪流是悬在所有中原王朝头顶的噩梦。
大汉承平百年边防早已松弛如今中原大乱诸侯内斗不休这十万异族铁骑南下简直是雪上加霜不是催命的符咒! 她下意识地看向陈默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惊慌。
可她失望了。
陈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接过那卷竹筒用手指利落地挑开蜡封抽出里面的布帛飞快地扫视着。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那上面写的不是十万敌军压境的噩耗而是一份再寻常不过的公文。
“哪个部落牵头?为首者何人?可有我方叛将引路?” 他的问题一连串地抛出清晰冷静直指要害。
“是……是乌桓的丘力居和鲜卑的轲比能!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分东西两路并进!引路的……引路的据说是上谷郡的一个叛逃校尉名叫张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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