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合集第116章 影宅疑云
简介 那年饥荒村里人决定献祭一个少女给山神求雨。
他们选中了哑女阿风将她绑在祭坛上。
午夜狂风大作阿风随风消失只留下满地桃花。
十年后大旱再现村里突然出现个撑桃伞的女子。
她对村长轻笑:“还记得那个被你们献祭的哑女吗?” 正文 这故事说起来都带着泥土干裂、人心焦糊的味儿。
那一年天公像是把咱这地界彻底给忘了日头毒得能烤熟鸡蛋地里裂开的口子一张一张都像是饿极了等着吞人的嘴。
河床早就见了底硬得跟瓦片似的。
庄稼?那是什么稀罕物早化成了地里一把焦黄的灰。
树皮剥得精光草根也快掘尽了村里能走动道儿的眼睛都是绿的瞅着什么都像能吃。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黏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人都快饿成鬼了什么法子都想尽了。
最后不知是谁在祖宗留下的那些泛黄破烂的旧书里翻出了“山神娶亲”这么个说法。
说是只要挑个洁净的少女在月圆之夜送上北山那个老祭坛献给山神便能求得甘霖。
这念头一起就像荒原上的野火一下子烧遍了全村。
人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别的?需要一个祭品一个女孩。
他们选中了阿风。
阿风是个哑女八九岁时没了爹娘吃百家饭长大性子闷得很不会说话只会睁着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看人。
平时在村里就像个无声的影子没什么人在意。
选她再“合适”不过了——无牵无挂省了麻烦;还是个孩子据说山神更喜欢。
我记得清楚决定下来的那个晚上祠堂里挤满了人油灯的光昏黄暗淡映着一张张麻木又隐含疯狂的脸。
没人反对或者说反对的声音微弱得刚一出口就被那求生的欲望压得粉碎。
阿风就站在角落穿着她那身洗得发白的破旧蓝布裙子小小的身子缩着她看着那些平日里给她一口饭吃的叔伯婶娘眼睛里没有泪只是空荡荡的像两口深井。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口型不知道是想叫一声“叔”还是想喊一声“饿”。
祭祀的前一晚我偷偷摸到她住的那个四面漏风的破柴房。
她没睡就坐在冰凉的土炕上月光从窗户窟窿里漏进来照得她小脸惨白。
我塞给她半个硬得硌牙的糠菜团子她没接只是抬眼看我。
那眼神我至今忘不了不是恨也不是怕倒像是……一种早早就认命了的冰凉。
她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里轻轻画了几个弯。
我辨认了半天才认出那是一个“风”字。
那是她的名字。
她只会写这个字还是她娘在世时教的。
第二天黄昏时分天边烧着诡异的紫红色晚霞。
全村能走动的人都出来了沉默地簇拥着阿风往北山走。
她被换上了一身粗糙的红布衣服那红色刺眼得很像血。
她没挣扎也没哭闹就那么安静地走着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龟裂的田地背景前显得格外单薄。
老祭坛在山腰一处平地上几块巨大的青石板垒成上面爬满了干枯的苔藓。
他们把她绑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绳子勒得很紧。
然后人们就退了下去隐没在不远处的树林阴影里屏息等待着。
我躲在更后面的一丛枯灌木后面心脏跳得像擂鼓。
天彻底黑透了圆月升起来冷冰冰的清辉洒下来照得祭坛一片惨白。
子时一到毫无征兆地起了风。
起初只是丝丝缕缕卷着地上的干土末发出呜呜的轻响。
紧接着风势猛地变大呼啸着从山林深处冲出来刮得人睁不开眼。
枯枝败叶被卷上天打着旋儿。
那风声音不对不像寻常的风里面仿佛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呜咽和轻笑。
祭坛周围飞沙走石迷得人看不清东西。
我死死盯着祭坛中央。
风绕着阿风打转她那身红布衣服在风里猎猎作响狂乱地飞舞。
她仰着头面对着狂风绑在身后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猛烈、几乎带着某种意志的旋风直扑祭坛中心卷起漫天尘土和不知从哪里来的粉色花瓣——后来我才认出那是桃花可那时节哪来的桃花呢? 风沙迷眼我只得闭上。
等那阵最猛烈的风头过去我赶紧睁眼再看——祭坛上石柱还在绳子断成几截散落在地。
阿风不见了。
人群骚动起来惊疑不定。
他们凑上前只看见空荡荡的石柱和洒了满地的、娇艳异常的桃花瓣。
那些花瓣在清冷的月光下鲜嫩得诡异与这干枯的山林格格不入。
没过三天雨下来了瓢泼一般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干涸的土地贪婪地吮吸着雨水村子算是活过来了。
没人再提起阿风。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仿佛那场雨只是山神如期而至的恩赐。
…… 日子流水般过去一晃就是十年。
这十年算是风调雨顺村里渐渐恢复了元气。
新起的房子新垦的田地娃娃们又多了起来。
只是偶尔有老人会在夏夜的凉风里望着北山的方向叹口气嘟囔一句:“那年啊……”后面的话便咽了回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民间故事合集第116章 影宅疑云来源 http://www.chafangne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