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第77章 不般配
秦白将信将疑离开转身时脖颈间的银质项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
他侧脸线条如古希腊雕塑般锋利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在顶灯下折射出细碎流光衬得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愈发潋滟。
我望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首都大学被傅景澄引导着初见秦白时台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时是他毕业作为学生代表致辞。
这人生得实在过分好看普通休闲装都能穿出高定礼服的矜贵感。
我默默腹诽不愧是傅景澄的好朋友连让傅景澄就着冷水喝药都不愿意。
我对着他的背影轻嗤指尖无意识攀上桌沿边的空水杯。
秦白方才欲言又止的表情又浮现在眼前他分明想说“他不是很相信我”却在触及我眼底寒霜时生生咽了回去。
床上的傅景澄还在睡看样子睡得很沉。
以前我们在一起时他在我身边也鲜少能达到这种深度睡眠。
我早该知道一个还对我持有戒心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我。
盯着傅景澄的脸看了好久我的呼吸不自觉放轻他整个人陷在雪白被褥间冷调的灯光从顶上洒下来将他苍白的脸镀上一层冷釉。
往日里凌厉的眉峰此刻松散地垂着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小片阴影薄唇因高烧泛起不正常的殷红。
他整个人像是被冰封在琥珀里的玫瑰有种触目惊心的病态美。
我鬼使神差地凑近在距他鼻尖三寸处停住。
从前总说他像中世纪吸血鬼此刻才发现这比喻有多贴切——冷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锁骨在松垮病号服里莫名带了一丝勾人的意味连呼吸都轻得近乎消逝。
我的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图书馆的午后阳光穿过彩色玻璃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惊鸿一瞥让我的钢笔在本子上洇开大团墨迹。
“那时候的你...”指尖悬在他眉骨上方轻轻描摹“真是美得……像一场梦。
” 床头监护仪突然发出滴答轻响我触电般缩回手假装若无其事转头打量起房间环境。
豪华大套房明明是病房却奢华得仿佛五星级酒店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一百多平米的病房被雕花屏风隔成三进意大利小牛皮沙发旁立着鎏金珐琅座钟波斯地毯上的花纹繁复得令人眩晕。
这就是傅景澄的世界连生病都要躺在用金线编织的牢笼里。
秦白刚刚听我的话去弄温水也不过是穿过那扇雕花屏风去了屋子的另一边。
一个病房也得弄成几室几厅的规模。
正对着床头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我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一身平平无奇的灰白黑搭配被满室浮华衬得像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不得不说傅景澄这个人的做派从来是壕无人性在首都大学时吃穿住行就都好像不用花钱一样一旦我对某种东西表达出想拥有的意愿他的第一反应都不是把东西买下来送我而是把那家店或者那栋楼买下来送我。
我还记得大二那年因为我看中一条项链他竟然想要把整座店里的珠宝都买下来送我……理由是我难得对一样东西表示喜欢。
我也还记得当时导购员掩唇轻笑的画面。
她们的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不般配”。
我当年拒绝那些奢侈品时有多骄傲此刻站在满室奢靡里就有多狼狈以前天真如我不明白权利地位是多么充满力量的东西。
对比现在为了补偿我送的迈巴赫和黑金卡感觉以前的傅景澄……好像出手更阔绰? 社会主义接班人看不惯这种奢靡的行为拒绝坚决拒绝!现在勉强接受也只是因为生计所迫! 大概在傅景澄这种有钱人的眼里钱就是比空气还触手可得的东西所以他从来不会去考虑钱的问题。
秦白很快回来端着温度合适的温水他看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傅景澄又看看我。
“他没醒。
”他陈述事实我却冷酷一笑。
“但马上就要醒了。
” 直到我抬起手臂秦白才看见我手里的水杯等到他出声想要制止时我已经将水杯里的水泼了出去。
不仅是一杯常温水因为我为了更好的“唤醒”效果还在水杯里头放了好几颗冰块。
那是一杯冰水。
相信傅景澄肯定在梦中感受到了“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的感觉。
冰水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水珠折射着冷冷的灯光像撒了一把碎钻。
傅景澄鸦羽般的睫毛颤动起来水珠顺着高挺鼻梁滚落在锁骨凹陷处聚成小小水洼被浸湿的黑发贴在额角让他看起来像某种落水的可怜动物。
我泼出去的方向过于精准一整杯水刚刚好降落在他脸上和头上身上盖着的被子竟然只是被零星溅到几点。
秦白不可置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发着高烧!你在干什么?!” 他向来温润的声线此刻裹着满满的不可置信眼镜后的瞳孔猛缩我的举动无疑给他带来了太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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