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方才不要呢往昔的巫女11 京观无间
鬼站在尸骸堆成的京观顶端脚下是层层叠叠、形态各异的尸体有穿着破烂皮甲的兵卒也有粗布短打的平民甚至夹杂着几具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兽残躯。
粘稠的血液浸透了每一寸空隙凝固成一种暗沉发黑的色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与铁锈混合的气味。
她手中的御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素白被深褐色的污迹包裹尖端甚至挂着一丝黏连的、不知属于何处的组织碎屑。
她面无表情地向下望去仿佛在俯瞰一片由死亡构成的、不断“生长”的诡异景观。
下方人影绰绰如同不知疲倦的蚁群源源不断地沿着尸骸堆砌的陡峭坡面向上攀爬。
他们脸上刻着麻木、疯狂或绝望手中挥舞着锈迹斑斑的柴刀、豁口的锄头甚至只是赤手空拳嘶吼着、哭嚎着前仆后继地向她涌来。
每一次当鬼随意地挥动御币或是仅仅抬脚将靠近者踹下高台脚下由血肉和骨骼垒成的基座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夯实、拔高一分。
她砍掉一颗面目扭曲的头颅那无头的躯体便成了新的基石;她洞穿一个冲上来的胸膛那抽搐倒下的身影便融入了山体。
这座京观伴随着她的每一次杀戮都在无声地向上蔓延将她托举得离那灰蒙蒙的天空更近也将她与下方那片翻滚着绝望的海洋隔绝得更远。
“又一个……” 她的声音低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
这平静本身不同于她以往麻痹自己的假象而是源自内心在此刻这血肉磨坊般的场景里显得如此诡异。
没有狂暴也没有嗜血的兴奋甚至连惯常的麻木都淡去了几分。
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源自骨髓深处的疲惫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坠在四肢百骸。
她甚至懒得去思考这些人为何如此“悍不畏死”——这词用在眼前这群更像是被无形鞭子驱赶着送死的可怜虫身上显得如此荒谬。
她甚至没有刻意发力只是五指微微收紧——噗嗤!一个刚刚爬上平台边缘、脸上还带着疯狂与恐惧混合表情的汉子脑袋便在她手中像熟透的浆果般爆开红白之物溅了她满手。
她随手甩了甩污秽在巫女服上留下新的痕迹脚下京观又悄然增高了一线。
这反常的冷静让她自己都感到一丝不适。
为何这次……如此不同?本来自己应该彻底失控了才是。
(……真是没完没了。
) 她心中忽然掠过这个念头目光越过下方蚁附般的人群投向更远处那些人影涌来的源头。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微弱的好奇心驱使着她。
她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收割送上门的生命她要看看这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的“人流”究竟来自何方。
鬼的身影如同一抹掠过高台的暗影在尸骸间几个纵跃便朝着人流涌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御币在她手中化作一道夺命的流光所过之处挡在路径上的人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为她的前行铺就一条更加宽阔的血肉之路。
不知奔行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并非想象中的开阔地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景象—— 无数巨大的、由粗壮原木和生锈铁条构成的牢笼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眼望不到尽头。
每一个牢笼里都挤满了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人!他们像圈养的牲畜般挤在一起眼神空洞脸上只有被长久禁锢磨灭掉所有神采的麻木。
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腐臭和排泄物的恶息。
而在这片牢笼海洋的边缘鬼之前所见的那些“悍不畏死”冲向京观的人正是从这里被驱赶出去的!一条宽阔的铺着金箔洒满鲜花的“通道”连接着这片牢笼区和她来时的那片杀戮场。
没有冲向通道的人则被另一群手持利刃、神情冷漠的看守围住。
鬼的目光瞬间被那些看守的动作吸引。
一个看守面无表情地揪出一个试图退缩的瘦弱男人那男人惊恐地挣扎着却被死死按住。
看守手中握着的并非锋利的刀而是一把锈迹斑斑、边缘钝厚的柴刀。
他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用那钝厚的刀身砸在男人的肩胛骨上!并非为了致命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令人心惊的骨裂声和男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血肉被砸烂骨头被砸断那男人在剧痛中翻滚伤口处一片模糊鲜血混合着骨渣和烂肉喷溅出来溅了看守一身一脸。
看守却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砸击的动作仿佛在处理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
周围的看守冷眼旁观甚至有人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将溅出的血肉径直塞入嘴中。
“啊啊——!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男人的惨叫撕心裂肺在死寂的牢笼区上空回荡如同地狱的哀歌。
然而看守只是砸得更加用力钝刀砸在骨肉上的闷响如同催命的鼓点。
这不是为了终结而是为了制造最极致的痛苦。
男人并未立刻死去只是被剧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在地上扭曲翻滚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烂肉模糊的伤口发出更加凄厉的悲鸣。
看守的目的似乎就是让他活着承受这酷刑直到耗尽其最后一丝生命力或者……直到他选择冲向那条通往京观的“生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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