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267章 午时潜入的险棋与毒药背后的阴谋
傅宗踩着青石板往回走时靴底碾过片碎瓷——是方才李师师摔落的茶盏残片。
他弯腰捡起指腹擦过釉面未干的水渍忽然听见左侧巷口传来车铃轻响。
青帷马车不知何时停在阴影里车帘半卷雷纯的指尖挑着鎏金请帖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光:傅捕头我家主人说您走得急茶盏都没碰。
她眼尾的珍珠随说话的动作轻颤这茶不烫只聊些江湖人的生意。
傅宗的拇指在碎瓷边缘轻轻一按刺痛感顺着神经窜上来。
他抬眼时眸色沉了沉——雷纯的指甲染着丹蔻却在指节处泛着青白分明是长时间攥紧某物所致。
他想起方才在樊楼外陆九渊接过请帖时系统银针发烫的模样喉间泛起冷意。
雷姑娘的生意总爱搭着人命谈。
傅宗踱步到车前靴尖点了点车轮下的青石板六分半堂的马车轮轴沾着城南药铺的朱砂粉。
谢姑娘昨日咳血我刚让人去同春堂抓了十副润肺散。
他突然倾身凑近车帘雷姑娘可知道同春堂的药碾子会在车轮上碾出细如粟米的红砂? 车帘内传来丝绸摩擦的声响雷纯的笑声变了调:傅捕头好眼力。
她将请帖往前送了寸许那便直说——我家主人要除诸葛书愿以三事相换:神侯府退半城防线放六分半堂接管金风细雨楼暗桩再...保谢姑娘的命。
最后五个字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傅宗心口。
他盯着雷纯腕间晃动的银铃——那是谢卓颜去年生辰时他亲手打的。
铃身上刻着平安二字此刻却被雷纯用红绳系着在风里撞出刺耳的响。
谢姑娘前日还说这银铃该换根素色丝绦。
傅宗伸手捏住银铃指腹重重碾过安字的刻痕雷姑娘替我带句话:六分半堂的茶喝一口要吐半升血。
他松开手银铃坠子当啷砸在车板上至于诸葛书...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雷姑娘该去问问关七他的人昨晚可守在诸葛书的地牢外。
青帷马车突然疾驰而去带起的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扑在傅宗脸上。
他抹了把脸摸到掌心的湿意——是方才碎瓷划开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
谢卓颜的院子里飘着药香。
傅宗推开门时她正倚在竹榻上咳帕子掩着唇指节泛白。
又去见雷纯了?她声音哑得像砂纸我闻见六分半堂的沉水香了。
傅宗蹲在她榻前替她拢了拢被角:阿颜诸葛书被关七控制了。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方才傅相让人送来的说是能压咳。
谢卓颜却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未愈合的伤口:你瞒我什么?她盯着他掌心的血珠樊楼的茶盏雷纯的银铃还有...你方才说关七。
傅宗闭了闭眼将雷纯的条件和盘托出。
末了他摸出那半片碎瓷:李师师的茶盏里掺了慢性毒。
傅相让她传假消息怕也是拿她的命做饵。
谢卓颜的手指慢慢松开帕子落在碎瓷上染了半片红:陆九渊要搅的从来不是江湖是整座汴京城的局。
她突然剧烈咳嗽傅宗你明日要做什么? 追命今晚会带六分半堂换防的情报。
傅宗替她顺背我打算午时潜入。
午时?谢卓颜猛地抬头六分半堂午时空隙最少他们... 他们以为我们会选子时。
傅宗指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鲜于仇总说陆先生爱反其道而行我学一次。
二更天追命踹开傅宗的门时腰间的酒葫芦还滴着酒:奶奶的六分半堂的暗桩比茅坑里的石头还难撬!他甩着手里的羊皮卷换防时间寅时到卯时可老子在他们伙房听见——他突然压低声音每日午时三刻后厨要煎一炉'醒神散'专给丛梦荷姑娘送的。
傅宗展开羊皮卷的手顿住:醒神散? 狗屁醒神散!追命灌了口酒老子跟着送药的小斯溜到偏院那药味冲得人脑仁疼——分明是失智散的方子! 朱砂、曼陀罗、乌头一样不少!他拍桌陆九渊那孙子用毒药控着丛梦荷想借她的手捏金风细雨楼的七寸!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
傅宗盯着羊皮卷上的换防图笔尖在午时二字上戳出个洞。
他想起今日在汴河边陆九渊摸醒木时的笑意——原来那不是说书人的从容是布网者的得意。
明日午时动手。
傅宗将笔一掷告诉神侯府让他们准备好药罐。
后半夜起了雾。
傅宗站在檐下望着雾气漫过院角的老梅树。
远处传来隐约的歌声像是有人在练嗓子调子清越婉转裹在雾里散不开。
他摸了摸腰间的软剑想起追命临走时说的话:听说诸葛家那姑娘明日要在醉仙楼开宴唱新谱的《鹤冲天》。
雾更浓了。
歌声却愈发清晰像根细丝轻轻缠上他的手腕。
傅宗望着雾气深处忽然觉得这雾里藏着的远不止六分半堂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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