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351章 酒楼上的炫耀与岭南的风云
晨雾未散时醉仙居的门帘被铜环撞得噼啪响。
阮阮踩着满地新雪跨进来金步摇在鬓边晃出细碎金光连带着斗篷上的狐毛都沾着晨露每一步都带起阵香风——是她惯用的沉水香混着马车上未散的葡萄酒气。
跑堂的刚要迎上来她已摸出块金叶子拍在柜台:二楼雅间把陆先生的茶换碧潭飘雪再上坛二十年的女儿红。
金叶子在木柜上滑出半尺反面扬州大捷四个小字在晨光里闪了闪。
二楼雅间的门虚掩着陆九渊正低头拨弄茶盏。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时刚好看见阮阮掀帘的动作——腕间银铃轻响金步摇擦过门框带落两星木渣。
陆先生好雅兴。
阮阮坐进对面的雕花椅斗篷甩在椅背上露出月白锦缎的裙角我在西市听说昨夜李元霸的马蹄声把长安西市的狗都惊着了。
她指尖叩了叩案上的金叶子可我这金叶子更沉——徐军粮草在扬州城外被烧了个干净十万大军现在只能啃树皮。
陆九渊的茶盏停在唇边。
他望着阮阮发亮的眼睛那里面有少年人得胜时特有的锋芒像刚出鞘的剑急着要让所有人看见寒光。
他放下茶盏指节在惊堂木上轻轻一敲:阮姑娘可知这金叶子上的字是谁刻的? 阮阮一怔:自然是我让人...... 是扬州城的金匠。
陆九渊截断她的话惊堂木啪地落下他们刻字时手在抖。
他指腹摩挲着茶盏边沿徐军粮草烧了扬州百姓要多饿三天;十万大军断粮得有多少人抢百姓的粮? 金匠的妻儿在城外讨饭他刻'扬州大捷'时眼泪滴在金叶上把字都泡软了。
阮阮的指尖捏紧了裙角。
她原以为陆九渊会像那些酸儒般夸她女中豪杰或是像江湖人那样拍案叫绝可此刻他的声音太静了静得像秋夜的潭水把她的得意全浸得透凉。
你这是说我不该高兴?她抓起酒坛往杯里倒酒液溅在案上阴葵派关了我三个月说我'行事太躁';师姐妹们笑我'只会耍刀不会弄权'。
我调三千玄甲卫烧粮草时手都在抖——可我做到了!她突然笑起来眼尾却泛了红我就想让他们看看阮阮不是只能待在暗室里练《天魔策》的圣女。
酒坛当啷一声磕在桌上。
陆九渊望着她泛红的眼尾想起前日在书场里有个小乞丐举着偷来的炊饼炫耀被老乞丐扇了耳光:有本事别让人看见你手里的饼。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酒沾湿的袖角:真正的炫耀是别人都知道你做了偏你自己不提。
就像......他指了指窗外晨雾散了太阳自然会照到你身上。
阮阮盯着案上的酒渍突然抓起斗篷往身上裹。
金步摇撞在窗框上发出清脆的响:我...我该走了。
她转身时撞翻了椅子却没去扶那三千玄甲卫...我让他们撤到长江北岸了。
声音轻得像叹息阴葵派的密使这两日该到长安了他们要是问起...... 我只说书。
陆九渊捡起她落下的金叶子在掌心抛了抛不说别人的事。
阮阮的脚步顿了顿。
她掀开门帘时晨雾已经散了阳光透过青瓦照在地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等那串银铃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口陆九渊才摸出袖中被捂得温热的密报——是白展堂的飞鸽传书墨迹还带着潮气:岭南急报蜀王李璠昨夜入宋阀随身带了半车兵符。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风惊堂木在指尖转了个圈。
楼下传来跑堂收拾杯盏的声音混着远处驼铃的脆响——那是商队往岭南去了。
要起的不只是风。
他喃喃自语把密报投进炭盆。
火苗舔着纸角岭南的棋该动了。
陆九渊望着炭盆里渐成灰烬的密报指节在惊堂木上轻叩三下。
窗外的风卷着残雪掠过瓦当他想起前日在书场讲《三国》时说到诸葛亮舌战群儒台下有个穿青衫的书生拍案道:若当今天下有这样的纵横家何愁武周不灭?那时他只是笑如今却觉得岭南的那盘棋或许真要落子了。
岭南宋阀的议事厅里檀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漫得人鼻尖发痒。
李璠解下玄色大氅露出里面月白中衣袖口还沾着马蹄尘——他是连夜从蜀道赶过来的马靴上的泥块在青砖地上蹭出两道浅痕。
宋师道倚着紫檀木案拇指摩挲着茶盏边沿目光扫过李璠身侧那半车朱漆木匣——掀开的几格里兵符金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蜀王这是要学吕不韦?宋师道的声音像浸了冷水的玉半车兵符换宋阀三万甲士? 李璠没接话反而走到墙下悬挂的《岭南舆图》前。
他指尖点在桂州与交州交界处:武曌调了五万岭南兵北上洛阳如今两广只剩两万老弱。
又划过珠江支流:她的粮道全靠北江漕运若宋阀水军截断英德峡再放把火烧了韶关的粮栈——他转身时烛火映得眉眼发亮五万北上的兵得饿一半;剩下的一半要防着我从大庾岭杀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351章 酒楼上的炫耀与岭南的风云来源 http://www.chafangne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