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首页 > 志金网 > > 我在后宫开冥途

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95章 你写的律烧了才干净

风雪停了可寒意更甚。

沈青梧跪在御碑林中央残雪覆身银焰自心口那枚“生”字印记缓缓溢出微弱如将熄的烛火在冷夜里一颤一颤地跳动。

她每喘一口气喉头便涌上一股铁锈味唇角血痕未干指尖早已冻得发紫。

方才那一场“心证冥途”的初成是以她心头血为墨、以魂魄为引强行逆转冥律重审旧判。

正心碑崩塌之时她听见了千百年来被镇压在碑底的冤声——那是律法之刑亦是人心之狱。

烬瞳伏在金钗之中声音细若游丝:“你不能久留……那些碑还在动。

” 话音未落四面倾颓的残碑之上裂痕深处竟有新字缓缓浮现墨色幽黑笔锋森然一如严阁老生前执笔时的冷厉刚硬: “代罪者当受万律穿心之刑。

” 一字落下天地骤暗;八字写尽阴风卷雪如刀割面。

沈青梧闭了闭眼忽而低笑一声笑声清冷像是从冰层下渗出的刃光。

她抬手抹去唇边血渍指尖轻触地面一缕极细的银丝顺指蔓延悄无声息渗入碑基。

这是“唤旧”余韵——她以自身残存的阳气为引反向追溯碑文源头。

刹那间无数画面如潮水倒灌涌入识海: 夜半一个小刻工蜷缩在碑下手腕被碑角割裂鲜血滴滴答答落入石缝碑面竟微微吸吮仿佛活物饮血; 骨研蹲坐于暗影之中手中研磨的不是寻常石粉而是人骨——少年宫婢、失宠妃嫔、获罪太监的骸骨被碾成细末混入碑油一遍遍涂抹在碑身上直至碑体泛出诡异的青灰光泽; 墨心盘坐高台指尖刺破心口以心头血为墨一笔一划写下“心律”。

他双目含泪却不得不写因他知道这律一旦立成便不再是公理而是镇压异心者的刑具。

原来这些碑不是死物。

它们是活的刑场是吞噬人心的饕餮。

所谓“律法庄严”不过是一场用鲜血与怨念铸就的骗局。

每一笔皆由冤魂饲养;每一字皆以人性为心。

沈青梧睁眼眸中已无悲怒唯有一片彻骨清明。

她忽然笑了笑得凄艳如雪中绽梅。

她拔下发间那支金钗——那是烬瞳寄魂之所也是她唯一能沟通幽冥的媒介——不是刺向碑而是狠狠扎进自己掌心! “呃——!” 剧痛袭来她却咬牙不退。

鲜血顺着金钗流淌滴落雪地一滴两滴…… 血珠落地瞬间银火腾起如蛇般沿着碑基逆流而上迅速攀附碑面。

那火焰不焚实物只烧文字所过之处碑文扭曲、焦黑、剥落仿佛有无形之口在啃噬千年律条。

“你们要我读律?”她低语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铁器“好啊。

” 她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四座残碑一字一句道: “那我就把你们供奉的‘天律’一页页烧给你们看。

” 烬瞳震颤:“你要毁律?!那是地府默许、人间奉行的秩序之基!你若焚之必遭反噬!阳寿尽折魂飞魄散!” “我知道。

”她轻声道眼神却坚如玄铁“可若律本身即是罪守之何益?” 她想起那个抱着婴孩跳井的宫婢——她当年判其“畏罪自戕不得轮回”可如今才知那女子是被贵妃命人灌药堕胎未遂又遭毒打最后抱着早产垂死的婴儿一步一磕头走到井边。

她想起边关校尉——她判其“死有余辜怨气不消”可他在临刑前高呼的不是冤枉而是:“我守了三年孤城换来一句通敌?陛下您亲眼看过军报吗!” 她想起小太监——她判其“窥私致祸咎由自取”可那孩子不过十二岁撞见贵妃与侍卫私会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活埋在御花园假山之下至死口中塞满泥土。

她判了那么多依据的是碑上律令。

可谁来审判那立律之人? 风再起卷着灰烬如蝶舞。

她立起身一步一印走向最后一座残碑。

血手抚上碑面银焰轰然腾起碑文在火中扭曲挣扎仿佛有万千冤魂嘶吼。

她闭目以 每一步落下雪地便绽开一朵猩红血花像极了前世赶尸人行路时在荒山野岭间洒下的引魂符。

那时她还信命信因果有序;如今她只信手中这缕银焰——哪怕焚尽自己也要烧出一条人间不该有的“公道”。

血手抚上碑面冰寒刺骨仿佛触到了千年前那个宫婢临死前最后一声呜咽。

刹那间银焰轰然腾起如怒龙攀柱沿着碑身疾速蔓延。

那火焰不灼实物却专噬文字所过之处墨迹焦裂、剥落如同被无形之口狠狠啃咬。

碑文扭曲挣扎发出尖锐嘶鸣竟似有万千冤魂自字缝中挣出哭嚎着扑向虚空。

沈青梧闭目以“心证冥途”回溯此碑曾判何人——画面骤现:一名十六七岁的宫婢捧着药盏路过玉阶不慎滑倒药汁溅湿龙纹地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95章 你写的律烧了才干净来源 http://www.chafangne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