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开冥途第360章 我不是来逃命的
琉璃塔内无风自动四壁浮现出层层幻影如同千层镜面同时映照出过往的血痕。
沈青梧站在中央目光如刃一寸寸割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
她看见自己倒在荒山冷月下年仅十二胸口插着那把熟悉的赶尸刀。
师父俯视她眼神没有半分波动只冷冷吐出四个字:“替命有用。
” 不是误杀不是失手——是算计是传承是代代判官以命换命的宿命轮回。
画面流转一座幽暗祖殿中烬娘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跪在灯前。
她将指尖划破以魂为引以血为契低声祷告:“愿以我之永寂换她一线生机。
”火焰跳动婴儿啼哭一声后安然入睡而烬娘的身影却如烟消散连骨灰都未曾留下。
再转密室深处幼小的萧玄策被按在案前手中被迫握住染血的笔在“双生契灯”文书上签下名字。
烛光摇曳映出他眼中最初的恐惧与不甘。
那一夜他的命就被钉死在皇权灯柱之上成为另一盏不灭的燃料。
沈青梧终于明白了。
所谓守灯人从来不是守护光明的人。
他们是被选中的祭品是活体灯芯是王朝用无数冤魂堆砌出的长明之火中最沉默的一缕。
温让不是例外她是萧玄策也是。
整座琉璃塔根本不是什么镇压冥途的神器而是“心狱”的中枢——一个吞噬怨气、转化痛苦、喂养皇权的庞大机关。
每吸一口阴魂的哀嚎就多一分力量;每炼化一道执念龙椅便更稳固一分。
她冷笑唇角扬起一抹近乎悲怆的弧度。
“你们用我的命点亮江山?”她声音极轻却如惊雷滚过塔壁“那今天——我就让这灯照出你们的罪。
” 话音落她猛然抬手将那枚染血的玉锁狠狠砸向塔心铜柱! 轰——!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物理的撞击而是源自天地规则的震颤。
铜柱剧烈抖动金色丝线如蛇般扭曲痉挛连接着温让身体的七根铜钉瞬间发红渗出血珠。
他猛地弓起身子喉间溢出低哑的呜咽:“青梧……快走……这塔是‘心狱’中枢……你进来就会被同化……变成和我一样的……囚徒……” 可沈青梧没有退。
她一步步走近脚步沉稳仿佛踏在命运的脉搏上。
从怀中取出那枚“承愿芯”——烬娘临终前凝结的最后一缕执念藏在旧衣夹层穿越两世才交到她手中。
那是一颗微小却炽热的光核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她看着它忽然低笑了一声。
“妈妈说让我看看太平的样子……”她喃喃指尖轻轻抚过心口“可我现在觉得太平不该是沉默换来的。
” 语毕她毫不犹豫将承愿芯按入自己胸膛! 剧痛炸开仿佛有千万根银针顺着经脉穿刺全身。
她的皮肤下泛起细密银纹如同古老符咒苏醒沿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属于地府判官最原始的力量印记是她前世未曾完全觉醒的本源。
她盘膝而坐左手指尖早已失去知觉此刻整条手臂都开始泛灰阳气飞速流逝。
但她不在乎。
她以残身为坛以记忆为祭开启禁忌之术——千心共判! 刹那间万千魂音涌入识海! 有被剥皮示众的谏臣在风雪中嘶吼最后一句“民不畏死”; 有宫墙深处被活埋的婢女至死紧握一枚不属于她的香囊; 有替身幕僚在诏书上写下假遗言时眼角滑落的那滴泪; 更有无数无名者连姓名都未留下只有一缕怨气飘荡百年…… 这些声音本该将她撕裂但这一次她不再抗拒。
她主动拥抱痛苦将其编织成链反向追溯每一缕怨气的源头——谁下令? 谁执行? 谁默许? 谁受益? 银光在她瞳孔中炸开识海如镜湖倒映万相。
忽然她睁眼。
双眸已遍布银色纹路宛如星辰铺满夜空。
她抬起手指向塔顶声音冰冷如判决: “真正的施害者不是孙玉衡不是墨镇……” “而是那个允许这一切发生的——制度本身。
” 话音落下整座琉璃塔发出一声悠远长鸣像是沉睡千年的审判钟终于被人敲响。
塔基之下三百玉印共鸣共振地宫裂缝中涌出漆黑雾流却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尽数灌入塔心。
铜柱上的金线一根根断裂又重生颜色由纯金转为暗红仿佛流淌着未干的血。
而远在宫城之外御座之下。
萧玄策立于御座之下指尖紧扣那枚温润却骤然发烫的玉锁掌心已被灼出焦痕青烟袅袅升起。
他不动眉峰未蹙眸光却深得像一口吞噬星辰的古井。
墙前两盏明灯静静燃烧——一盏微弱摇曳似风中残烛;另一盏则诡异地亮起暗红光芒如同苏醒的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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