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开冥途第413章 碑不会骗人但人会装瞎
京畿的雨下了七日泥泞未干疫气却已随风漫入城门。
起初只是几个流民高热咳血倒毙在西城墙根下。
户部尚书周廷章闻报只轻描淡写一句:“天灾难防非人力可挽。
”随即上奏请旨封锁四门严禁难民入城以防瘟疫蔓延。
他言辞恳切引经据典甚至搬出先帝旧例:“当年岭南瘴疠斩关拒民者三日终保一城安康。
” 圣旨未下百姓已知。
西门外哀嚎震天。
三百余衣衫褴褛的灾民蜷缩在泥水里孩子哭得嘶哑老人咳出血沫。
守军持枪列阵冷眼相看。
有人跪着爬到城门前伸手抓挠青砖指尖磨破也不肯退。
“开门啊!我们没病!我们还能活!” 声音撕裂风雨却穿不透宫墙。
而就在那一夜子时昭冤台碑面忽然泛起微光。
起初是几道名字浮现歪斜如刻刀凿就;随后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爬满整座石碑如同鲜血浸染而成的名单——三百二十七人一个不少皆为此次疫病将死者之名连出生年月、籍贯村落皆分毫不差。
更诡异的是那些名字并非静止而是缓缓流动仿佛活着在呼吸在哭泣。
有士兵亲眼看见一名本已退烧的老妇名字突然暗淡继而消失——她死了就在城外草棚中无人知晓却已被碑铭记。
消息传开百官惊骇民间哗然。
清明司内线清披素袍而出肩上九卷命丝无风自动。
她立于昭冤台顶面对苍茫黑夜开始诵读名单。
一字一停一声一顿。
每念一人碑面便渗出一滴血珠顺着石纹滑落汇聚成溪汩汩流入地缝。
腥气弥漫十里连宫中都能嗅到一丝铁锈般的气息。
她念完最后一人天边微明。
“这不是神迹”她站在血痕斑驳的碑前声音清冷如霜“这是‘律’的警告。
他们不该死却被你们判了死刑。
” 话音落下她取出一枚铜印正是清明司调令令符。
她以指尖沾碑血按在印底朗声道:“清明司依《冥途守序律》第五条:凡阳世政策致无辜横死者司有权临时接管地方救赎权。
” 西城门轰然开启。
药童抬着汤剂奔出医官随行施针帐篷连夜搭起。
那些曾被拒之门外的人终于被接进了生路。
三日后朝堂之上周廷章怒不可遏:“一个女子假托鬼神煽动民心竟敢擅用皇权!陛下若纵容此等妖言惑众之行国将不国!” 他声泪俱下引得数位老臣附议。
萧玄策端坐龙椅未动声色。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压下满殿喧哗:“你说她假托鬼神?” 他抬起手指向殿外北方:“那碑上的名字是你写的吗?你提前知道谁会死?还是……你敢说那三百多人不该活?” 周廷章张口欲辩却被一句话钉在原地。
“朕可以不信鬼神”萧玄策站起身目光扫过群臣“但朕不敢不信碑上写了名字的人。
”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落下: “因为我不敢赌——若我错了这江山还配不配叫人间。
” 满殿寂静无人再言。
与此同时冥途边缘断言盘坐于裂隙残灰之中忽觉结界微微震颤。
不是来自外部冲击而是内部失衡——似有阴力逆流扭曲生死秩序。
他闭目溯源灵识穿行幽冥最终锁定城南一座王府地下密室。
那里一幅巨大的“逆阳阵”正悄然运转以朱砂混人血绘就阵心堆叠三百枚新生儿生辰八字牌位外围则环绕七盏长明灯燃的竟是人油。
阵法目的昭然:借即将枉死之人的怨气为引炼制三千护国阴兵名为“镇国”实为夺权。
主持者是当今圣上胞弟、荣亲王萧景珩。
断言欲上报清明司却被回文驳回:“事未发人未亡魂未乱不予介入。
” 他沉默良久睁眼时眸光如冰。
既然不能明罚那就让天道自裁。
当夜他悄然引导三十六具无主游魂——皆为历年因战乱饥荒而死、未曾安葬的孤魂——潜入阵眼。
这些魂魄无恨无执唯有一声“我想回家”的低语在阵法吸聚怨气的瞬间被强行扭曲为滔天戾意。
逆阳阵反噬。
刹那间灯火尽灭墙壁渗血主持阵法的巫觋七窍流血全身经脉爆裂最后竟如皮囊般炸开血肉横飞。
萧景珩惊醒冲入密室见状肝胆俱裂当即下令焚毁残阵迁居别院。
但他不知房梁深处一根极细的命线已被刻入木纹漆黑如墨隐匿无形。
只待下次作恶便是清算之时。
数日后萧玄策下令重修昭冤台围墙命工部用青砖高砌围栏加高三丈意图削弱其存在感。
毕竟一座日夜显血、鸣铃示警的碑台对帝王权威而言终究是眼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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